【愛情小品】《我與你，在拱門下相遇》
所有的記憶都是潮濕的。
這句話，出自王家衛電影對白。我就想，春天，會不會是大地在懷舊？
情人節剛過，霧愈來愈濃。
我討厭春天。
我討厭回想過去。
下班後，我已經習慣一個人晚餐。大部份時候，我會在茶餐廳吃一頓便飯，不過偶爾，我也喜歡到麥當勞。
麥當勞的氣氛，是獨特的。它平民化，但不隨便，簡潔而溫暖。
「蘑菇安格斯漢堡餐。可樂。堂食。」
我接過收據，看著顯示板上的輪候號碼發呆。
旁邊一陣呼喝聲，吸引了在場人士的注意。
「沒有飲管？我付了錢，你告訴我沒有飲管？」一個大叔對住年輕女員工破口大罵。「沒有飲管，我怎麼喝呀？」
「先生，這是公司新推行的計劃，現在起不會提供塑膠飲管……」女員工紅著臉，保持禮貌地解釋。「多謝你支持環保。」
「環保？你們只想節省成本吧？」大叔繼續追擊。「公司這麼大間，做事這麼小家！」下省連串粗言穢語。
我沒有英雄救美之心，雖然仔細一看，女員工樣子清純可愛，的確討人喜歡……但大叔在我旁邊嘗試震破我耳膜，我實在忍受不了。
「先生，你說得很對，我也覺得沒有飲管很不方便。」我一插口，大叔與女員工也轉頭望住我。「不過，這是餐廳的規定，其實不關這位妹妹的事，罵她也於事無補。不如，我與你待會寫一封投訴信，向總公司反映一下？」
「寫信……寫信太麻煩了……」大叔碎碎唸著，也沒有看我，提著外賣紙袋逕自離開。
我抬頭看看顯示板，原來已經可以取餐。我捧起餐盤，找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坐下。揭開紙杯上的膠蓋，喝了一口可樂，份量充足的冰塊，隨著液體漂流，撞向我的牙齒，帶來一陣刺激。
「剛才謝謝你。」一把柔和的女聲響起。
原來是被大叔教訓的女員工。
「哦，沒甚麼，小意思。」我淡淡地說。「其實我也覺得減少使用塑膠是好事，對那些龜比較好。」
「對呀！」女員工圓滾滾的眼睛忽然一瞪，聲調提高起來。「我在網上看過影片，那些龜很可憐……」
看到她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喂，你別笑我。」女員工可能因為臉龐太白，很容易又泛紅。
「笑你總比罵你好，對不對？」
「我想正式多謝你，讓我請你吃一餐飯吧。」
「我已經在享用貴公司的大餐了。」
「不是現在啦！我留電話給你，我可以請你吃……高級一點的，這才像樣嘛。」女員工拿出手機，與我交換通訊。
「原來你叫飛飛，真是貼切。」我看到她的名字，微微一笑。
「為什麼？」她不解地問。
「青春少艾，不會明白的。」我搖搖頭。
「如果你不方便吃飯，也不要緊，我會明白。」她正色地說。
「世上沒有免費午餐，但看來有免費晚餐，我不會錯過的。」
「你說話很有趣……」她嘻嘻一笑。「好啦，我先回去工作，否則又被人罵了！」
我目送她回到崗位，思考了一下，自己有沒有做錯。這個女孩令我很有好感，但我對她一無所知。如果她像以前的女孩一樣……
我不知不覺握緊拳頭。
想得太遠了。
只不過是吃一餐飯，交個朋友，見步行步吧。
之後我們在手機聊得很愉快，交換各種趣怪的表情貼紙。幾日後，我們真的約了出來，到一間走輕便意式風格的餐廳，讓她履行承諾。
在我走進她的睡房之際，我才驚嘆我們的發展真的很快。
或許真的有天作之合這回事。
有些情侶，花很多時間，還是無法磨合，但原來，投緣的話，根本不用費勁。
此刻她不再穿著麥當勞的制服，身上是一件很有森林系感覺的裙子，與她非常搭配。
「怎麼啦，現在才盯著我看……」她低下頭，害羞地說。
「我在想，起初認識你的時候，你以麥當勞制服示人，後來我們約會，我才見到另一個面貌的你，感覺很神奇。」
「你會不會……覺得我們太快？」她語氣有點疑慮。
快？
你都痴孖筋。
有得食梗係要快食。我一嘢將佢推落床，揸落對波度，一路打茄輪，一路將佢剝光豬。一睇，嘩，開頭以為佢唔係巨無霸，至少都係雙層芝士孖堡，點知都錯，原來係早餐熱香餅，夾硬加大碼！
唔緊要啦，我一手直探佢秘洞，好似攪麥旋風咁轉，佢當堂依嘩鬼叫，鬼殺咁嘈。我將佢反轉身趴喺度，佢大髀擘開，後面睇落去成道拱門咁。
我將準備就緒嘅板燒雞腿包，送入熱辣辣嘅蘋果批，係咁推係咁推係咁推係咁推係咁推係咁推係咁推係咁推係咁推係咁推係咁推係咁推係咁推，I’m loving it！
係咁麥化女性，我都唔係幾好意思，但唔理啦，要爆啦。
我冇事先同佢講，就捉實佢，嚟一個「麥麥中出」。
佢坐返喺床度，望吓自己，先見到新地滴緊落嚟。
「喂搞錯呀，你做咩唔用套？搞錯呀你！」佢緊張到咩咁。
我仲回緊氣，但都要答佢。
「多謝你支持環保。」
文：謝天下
Search